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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政院長吳敦義在立法院公開呼籲,要求大陸當局協尋空軍遺骸,吳敦義的喊話發揮了效果,大陸海協會來函告知協尋機組的墜機地點,但是空軍的任務並沒有因此結束,因為還有6個機組在大陸失事,等待協尋。

◎尋找烈士俠骨 吳揆請大陸多費神

國民黨立委林郁方在立法院,呼籲政府要協助這些英雄亡魂回家,對此,行政院長吳敦義在答詢時,公開呼籲大陸協助尋找遺骸。吳敦義說:『(原音)我們盡最大的努力,包括孫以晨烈士,葉寧烈士等27位,既然大的範圍是確定,但是大陸的說明也講了,年代久了,地形、地貌可能也有很大的變化,但是我們還是鍥而不捨,希望請大陸當局多費神,幫忙把這27位英雄的俠骨找回來。』

◎喊話發揮作用 海協會再來函告知確實地點

吳敦義請大陸當局在這件事「多費點心思」的喊話,發揮了作用,海協會很快地在4月初,來函告訴海基會,這回確定孫以晨和葉寧2組機組人員的詳細掩埋地點。海基會副祕書長馬紹章說:『(原音)孫以晨有14人遺骸,他們(海協會)說這14人遺骸未曾集中遷移或火化,當時遺骸掩埋地點是(山東)棲霞市關道鎮屯山村和姜家莊交界西南溝的漥地,這是有關孫以晨這一方面。有關葉寧13人掩埋地,是在遼寧省莊河市明陽鎮德令村永寧屯東北方向的800米兩溝交匯處。』

在確定2組機組人員的掩埋地點後,海基會5月去函海協會,希望代為連絡大陸有關單位,告知迎靈所需的程序。機組人員遺骸返台的問題,在公權力介入後,終於出現了轉機。

◎迎靈回台 大陸官方態度是關鍵

其實,移靈這件事也突顯出,大陸官方的配合度是個關鍵。移靈問題實際也是兩岸的政治問題。

回想這一段時間,代家屬陳情、和政府機構打交道的經過,林郁方說,要把這些機組人員遺骸迎回台灣,要靠大陸官方配合才有可能。林郁方說:『(原音)因為當時這麼大的飛機掉下來,而且對中國來講,這等於就是間諜飛機,所以當時官方都有紀錄什麼的啦。埋在那裡大概也都知道,大概要很費事,事情過這麼久,滄海桑田,被人家拿來當田,在上面蓋房子,什麼都有可能,所以才需要由官方來處理嘛!』

◎孫以晨機組同意 迎接遺骸回台

對於海基會開始接洽移靈的程序,孫以晨機組的家屬,同意將遺骸迎接回台。葛寧佳說『(原音)中國人嘛!我也是外省人,總是希望能夠有一個迎靈的動作,不管他們當初做的有沒有意義,那我們一般人,不管是做子女的,做家屬,甚至朋友啊,都會覺得應該要有一個迎靈的動作。』

◎移靈回台 葉寧機組還沒有決定

但是葉寧機組的家屬,對於是不是要迎接遺骸回台,還沒有做最後決定。遺族楊昭蓀說:『(原音)明年就是先夫和他們隊友犧牲50年,我們很希望在明年2011年,他們出事那一天是11月6日,不管是用哪一種方式,不管是挖骨移靈返台,或是就地入土為安,我們都絕對尊重大家的意思,我們希望兩岸安排一個莊嚴隆重的儀式,紀念這一批陣亡的忠貞烈士。』

◎放下心中大石頭 把先人後事做個了結

楊昭蓀的兒子尹之任則說,希望把父親的後事做一個交待。尹之任說:『(原音)我們的心願就是說,把這個事情,在歷史上50週年的時候,做一個了結吧,因為壓在我們心頭的重擔也好,畢竟也有幾十年了。』

◎黑蝙蝠是非成敗 留待歷史評價

50年過去了,對於政府現在出面來處理黑蝙蝠的後事,楊昭蓀說,這段歷史是對是錯,留待後人來評價。楊昭蓀:『(原音)一切都是歷史,一切都過去,我們讓歷史來評價,這件事到底應該是怎麼樣,我沒有多的想法。』

楊昭蓀並沒有因為過去共軍曾經擊落她先生尹金鼎的飛機,而討厭大陸,她有時候還是回去她的故鄉北京住住,看看親人。她的兒子尹之任,現在是美國、大陸、台灣三邊跑的商人,回想父親的這一段歷史,尹之任總是覺得,50年過去了,應該一笑泯恩仇。

對孫以晨和葉寧機組的家屬來說,他們移靈的問題,應該是可以得到很好的解決。

◎空軍任務尚未結束 3黑蝙蝠3黑貓仍待協尋

但是對空軍來說,黑蝙蝠和黑貓中隊遺骸的協尋任務,還沒有結束。空軍表示,除了孫以晨和葉寧2個機組外,另外在大陸殉職的黑蝙蝠中隊遺骸,還有其他3個機組,一共20人等待協助。空軍司令部公關組長尹時賢說:『(原音)民國45年6月23日,殉職地點在江西廣豐,46年11月5日殉職地點浙江陸橋,48年5月30日殉職的,它的地點在廣東沿海。』

這3個黑蝙蝠機組,都只知道大範圍的失事區域,但確實的埋屍地點並不清楚。

尹時賢說,黑貓中隊也有3名U2駕駛員,包括陳懷、黃榮北和李南屏在大陸殉職,他們的掩埋地點也是有待查詢。

◎協尋工作起步太晚 遺族連絡不易

由於年代久遠,協尋工作起步太晚,空軍在連絡家屬移靈的工作上,也是困難重重,因為一些遺孀改嫁,不願重提往事;有的早已移居海外,失去連絡;有的飛行員,當時是獨自一人在台灣,沒有其他親人。

◎兩岸應該以「人」的角度出發 了結這段歷史

現在,國防部建議陸委會,由海基會和大陸海協會簽署協議,協尋在大陸殉職的中華民國空軍遺骸;但大陸官方並沒有公開回應,陸委會方面也沒有談到要將這個協議,納入江陳會正式協商。

陸委會比較傾向將尋找遺骸視為人道問題。陸委會副主委劉德勳說,他完全了解家屬在尋找親人遺骸過程的辛苦,希望大陸從人道的角度來處理這件事情。他說:『(原音)一些個案的家屬其實也進行的很辛苦,我們也希望歷史上所發生的人道性部份,可以有一個處理的空間。』

對於協尋在大陸失事的空軍遺骸,海基會和海協會目前是以個案方式在處理。但是對於家屬來說,漫長的半世紀過去了,希望兩岸當局能拿出大智慧,從人性的角度出發,一起合作來協尋遺骸,幫助幾十個殉職飛官的家庭完成心願,同時也將這段歷史徹底做個了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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